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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文鹤是什么都看不见了。她起身, 举着手机走向露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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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乔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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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舒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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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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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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称呼都喊遍了, 乔舒瑜那边还是没把枕头挪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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露台之下，是滚滚的林涛。文鹤眺望着即将落下的圆日, 心中无限惆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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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瑜，我错了。”文鹤诚恳认错，“不要不和我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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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那端终于出声了，声音越过枕头和被褥录入手机，有些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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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你这么认错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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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鹤微怔，回想起自己刚刚的语句，猜出了乔舒瑜在嫌弃她语调不够软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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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婆。”一直以冷艳示人的文总难得扭捏一回，她硬着头皮轻声道，“我错了嘛……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