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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点多钟的。助理算好了时间来敲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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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即便是喝了酒，睡眠也很浅。她睁开眼睛，瞧清了怀中的人，大脑瞬间宕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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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这场景不用细想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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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本以为只是一场梦，因而格外放纵，没想到却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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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震动了下，乔舒瑜从枕头下边摸出，迟缓地打着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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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右手指节有些酸痛，只得用关节抵手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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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回完消息，文鹤也醒了。昨天闹腾得太晚，她花费了好几分钟才彻底清醒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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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乔舒瑜拢了下松垮的衬衣，耳朵红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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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鹤试着活动了下手腕，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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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天……”乔舒瑜从来没有觉得说话是这么难的一件事，短短几秒，想出了许多句话，但哪一句说出来都不合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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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鹤光洁的肩膀露在外边，上边的印子触目惊心。她用被子遮住了，开口道：“我们都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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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撑着身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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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机票是几点的？”文鹤清了下嗓子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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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摁亮了手机，盯了好几秒没有反应，忽然又将手机转了个头继续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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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耳朵更红了，脸颊亦受到了波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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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点多的，现在还来得及。”乔舒瑜声如蚊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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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两人又静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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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像做错事的孩子那样低着脑袋，指了指外边：“我去盥洗间，等会助理上来送衣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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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边平整了，乔舒瑜走路的背影都没有从前那般利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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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声响起后，文鹤带着被子坐起身，揉了揉手腕。她寻了浴袍穿上，缓缓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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晕眩感袭来，文鹤靠着墙立了片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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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从盥洗间出来，下意识扶了一把文鹤。浴袍袖子往上蹭了些，文鹤腕子上的伤痕露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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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乔舒瑜低低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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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鹤怔了下，同乔舒瑜隔开了些距离：“都醉了，不是你的错，我也有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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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目送着文鹤到盥洗间，又给助理发了条信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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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点一刻时，助理带着药箱和干净的衣服敲响了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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助理很细心，给她们准备的是两套颜色不同的立领衬衣，甚至还带了两对袖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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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换好了自己的那套，枯坐在床边等文鹤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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