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助理发完饭，群演们明显眼睛一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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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哪都没去，她和张继就着简陋的摄影棚，并排坐在机器边用餐，中间隔着大概一个人的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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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个人的距离间搁着本画满了的剧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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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在讨论下边的分镜拍法，顺便复盘了上午工作的不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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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的助理分发的盒饭都是一模一样的。下至群演，上至导演，全剧组的伙食都是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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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鹤在为了这个角色节食，餐盒里的东西只动了一半。她回车里时刚好路过徐寅云和助理的抱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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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就吃这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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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像大家都吃的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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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导演也吃的这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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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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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东西怎么能吃，你去给我到附近的餐厅重定，要清淡爽口一点的。听说杉州的脆皮鸽不错，你给我带几只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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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剧组的饭倒了不太好，先放车上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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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提走放自己那吧，味道太难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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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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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鹤待过的绝大多数剧组都是给主演开小灶的，演员要什么有什么，像乔舒瑜这样“抠门”的十分少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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助理下车时刚好碰见文鹤，略带心虚地把拎着的食盒往背后藏了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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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老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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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鹤嗯了声，走自己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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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昨天没休息好，拍戏时精神紧绷没有觉察到头痛，一松懈下来，心头就弥散开浓重的疲惫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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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玻璃贴了防窥膜，文鹤打开空调，压低了座椅，阖眸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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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分明很疲惫，可一阖上眼脑海中便浮现乔舒瑜同她错开目光时的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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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鹤循着记忆中乔舒瑜的目光举起了左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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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着几天的装造都是长袖遮手，坚持扮丑的状态，文鹤珍惜这枚戒指，干脆没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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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落的阳光下，银白色的戒指在指间熠熠生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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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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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三点，剧组重新开工。临近四点时，演员就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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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场戏难度远低于第一场，文鹤饰演的江毓居住在廉价的小旅馆，在嘈杂的人声中枕着自己的行李浅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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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处多数时候是靠细节动作表现出主角心中的紧张不安，文鹤轻松完成，又是一条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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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场轮到徐寅云和文鹤搭戏。他饰演向栋是个青年导演，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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