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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地方既能留心到乔舒瑜的微表情，又保持了恰当的距离，也符合她现在在剧组的身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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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女士优先。”徐寅云颇有绅士风度地拉开椅子，请柳编剧落座，自己坐在了离文鹤不远处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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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齐了！”张继搓着手，“请乔导说两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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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摇头道：“这个点大家也该饿了，直接开动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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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组的核心工作人员和乔舒瑜合作过多次了，早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，各自应了声便开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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圆桌吃中餐难免要饮酒，文鹤细细打量了酒瓶，确定是低度数后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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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本里的主人公出场时是贫苦家庭来大城市的打工仔，因为忍饥挨饿面色饥黄。文鹤仔细研究过剧本后已经开始节食了。她半场饭局下来笼统就吃了几口素菜，酒水和饮料更是一口没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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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被敬了好几次酒，面颊泛着粉。许是酒精上头的缘故，她总忍不住看向文鹤那边——每次都遮掩着，生怕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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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鹤垂首，啜了一小口汤，余光里有道白影飞快掠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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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首，跟随直觉寻找偷窥者，刚巧与乔舒瑜对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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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精催化下的乔舒瑜反应迟钝了许多，她同文鹤对视了几秒才想起来要移开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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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这个东西太误事了，不知不觉的就将她心底藏着的东西暴露在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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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知自己只是个外表冷淡，遇事很容易心软的人。譬如刚才她的失神，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在会场对文鹤说的那些话可能偏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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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继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见了文鹤那样的眼神都会心软，更何谈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人。可阖上眼，脑海中翻涌的全是那些不愉快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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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讨厌，甚至憎恶这样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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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贴着玻璃杯，想从杯壁汲取少许凉气，不自在地同张继说了两句话，余光里仍是文鹤凝视她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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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来的深情比什么都轻贱。现在深情有什么用，早干嘛去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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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舒瑜在心中轻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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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望着乔舒瑜的文鹤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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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扬着嘴角，忽然不那么难受了——颊泛粉，匆忙别开脸的乔舒瑜很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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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冷机敏的人极少露出这种神情，这次刚好只被她瞧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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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起来，乔舒瑜在她面前露出这样表情的次数并不算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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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绪一下飘远了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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