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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的热意，低下头，咬着唇，努力让语调的颤抖不那么明显：“我已经交了离职申请，我不适合呆在苏氏，也没办法成为苏总的朋友，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你，就当…我忘恩负义，没有我这个朋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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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下定决心抽离这段关系，随随便便一个朋友，都是她无法企及的高度。她和苏君砚每天是很开心，但都是基于朋友这段关系，倘若要越过那条模糊又深刻的线，就不一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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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够不着，亦无法穷极。她没勇气，也不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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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对她太不明晰，又太有挑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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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像被逼无奈进入到一个自己不熟悉的酒局，有幸结识了一些她喜欢的人，却不减不适和紧张。现在又让她硬要在比自己强很多的一群人中间攀比敬酒，有一种被扒光了在跳舞的小丑，她想要退而自守，回到属于自己的安全领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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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晰自己的心意后，那些平时再正常不过的相处都成了负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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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胆小鬼，连心意都不敢坦荡面对、也不敢为爱争取的人，怎么配拥有爱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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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被框住的心思，那些在别人眼里不是问题的东西，却是她日夜辗转反侧无法跨越的高山，是她无法窥探的渺小心思的起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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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慢慢退后就能让这段关系回到一开始的地方，却发现这段已然面目全非的关系不是她想就能回到起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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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变成最初的模样只是不可达到的理想状态，她也无法再坦荡与苏君砚做朋友，不如就离开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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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厌烦了自己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，自私的要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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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码最后的模样不会面目可憎，这也与她想要的背道而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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漆黑的天幕很空，今晚不见一丝凉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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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思凉胃很空，肩膀耷拉，感觉腹部的肌肉都在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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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力的微微侧头，瞥见斜后方熟悉的衣角，闭上眼，痛苦的皱起眉，紧咬着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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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说到这个份上了，为什么还不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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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挪动，不再看身后一眼，没走几步右手腕却被扯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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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凉儿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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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君砚实在搞不明白，她都这样说了，路思凉为什么还要如此固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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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还未说完手就被先一步甩开：“别跟着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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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君砚表情彻底冷了下来，她现在确定凉路思凉躲避她不是因为钱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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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要道别，是不是也要好好告诉对方理由？路思凉，你这样真的很自私。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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