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把女儿视为掌上明珠,他本来心思就细,会剪纸,还会编织,他说娶妻前家里的针线活都是他自己做的,为的是省钱。
栀子则信守对公公的承诺,一直未回过日本,也从来不教邱枫说日语,直到她去世。邱贵想把家传的跌打损伤膏药秘方传给邱枫,但她拒绝了。
邱枫喜欢读书,邱贵一直供她上最好的学校,大学她上的是山东大学,打下了深厚的古文功底。毕业后她说要去日本留学,邱贵犹豫了。但最后还是让闺女去了,没成想邱枫在日本一待就是八年。平心而论,邱贵不愿女儿找日本人做丈夫,可他想看到女儿结婚。但当邱枫回国时,邱贵已在医院的病床上奄奄一息了。
邱枫心里也很后悔,觉得自己对不起父亲,他一辈子都没走出过山东。邱枫很理解那些反对她当中文系系主任的人,其实她心里也不想当什么系主任。她喜欢创作,但她始终觉得,女性创作受到的束缚比男性大,许多知名的女作家,也只能写一些个人的经历,之后就跌入创作的枯竭期,十分痛苦。在日本的几年,她走访了台湾,港澳,东南亚等地区,她想充实自己,丰富内心,她怕走到创作的枯竭中,困厄而终。
在日本的几年,她也亲身经历了“四小龙”的腾飞。改革开放后,她关注到粤语歌曲的流行,感受着边缘之水的美。她思考着,中国南北文化的差异。在日本,许多人是向往中国文化的,毕竟从唐朝开始,中日之间就有了文化使者。她觉得为什么日本弹丸小国都可以有诺奖得主,而汉语作为四大文明保存最完整的文明,到现在都没有诺奖得主呢?她在群莉、小芹身上看到了创作的潜质,但感觉她们还在为生计而拼搏。丽丽呢,大气,但显得经历很少,很单纯。要知道,单纯,对于想投身创作的人,并非好事。
邱枫主张有争议的事就先挂起来,否则时间都会被浪费在无意义的争论上。像系主任的问题,她就是这样向校方主张的。她心里想的是,到西北等一些地方走走。中国太大了,要去的地方太多,她多想去那些令自己神往的地方住下来,成为那里的市民,用文字描摹那里的一切。这是她想到的避开创作枯竭的方法。她常常觉得自己很卑微,还没开始创作,就在为创作枯竭而担惊受怕。
她在知道小芹是山东人后,就邀请她到宿舍来了。她跟小芹聊文学,聊《聊斋》。她发现小芹内心十分丰富,也知道她的家庭很幸福,而她一直是被宠大的。所以邱枫觉得小芹还是个孩子,她需要成长,尽管她很有才华。
邱枫和丽丽的想法一样,她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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