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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抓住金姨娘的手腕：“娘，我的嫁妆，可有送回来？”

金姨娘的意思是不要了，与沈渡断干净，朱颜却摇头，眸底坚定：“怎能不要？那可是你们倾尽家力准备的嫁妆，必须要回来。”

言罢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，金姨娘自己尴尬干笑，朱颜没注意，心思在别处。

——

朱颜心跳的厉害，指节曲张，无意识握紧，将想拥抱沈渡的念头打散，昂头怒道：

“管家！”沈渡哑着嗓子才吩咐完，管家意会，着人将嫁妆都从库房里拖出来摆放至门口。

管家上前：“夫人……”

管家不理沈渡的警告，犹自道：“夫人，你清点下数目对不对？”

见左右无人，朱颜欺身上前，低声言：“沈渡，到底发生什么了？”

见朱颜一张脸变的煞白，病后的容颜尚且没恢復元气，沈渡面具后的冷眸微狭，但话依旧无情，

一句“朱小姐自重”这是把二人情分说的太过不堪。

越看沈渡越生气，双肩因气愤抖动，那肩胛削薄，一折既断，

沈渡狭眸，背后双手攥紧，他日？他还有他日的话，何苦送她离开？

“我们走。”

朱颜头也不回。

朱蔓姝少见的没有暴走，而是远远看了眼沈渡，见他精神大不如以往，还戴着面具，心下奇怪，推搡着朱墨杰离开。

从这日起，朱颜再没提过一句与沈渡有关的事情，就好似从不认识此人一般，每日往返在刑部和朱家之间，偶尔与陆垂垂看戏吃酒，刑部的人也都刻意避过谈论沈渡，朱家人自然更加不会主动提起，所有人都默契地将此人从生活中剔除。

朱颜还与他们一起飞花斗诗，开开心心的，大家看着都高兴，大哥二哥分别说会为朱颜说一门好亲事，必定不会因为朱颜已婚过就委屈她。

朱家向来开明，再说朱采薇快生了，大家注意力都在即将到来的新生命身上。

“唉，原不该在今日谈论这些扫兴的事情，可这年过了，往后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日子。”这是朱阔的声音，见朱阔也有忧愁，朱颜甚觉古怪。

改朝换代？是要政变了？

朱阔：“正是如此才发愁啊，太子还关在推事院里不知死活，沈阁，沈渡如今唯来罗织马首是瞻，你说陛下到底几个意思？不杀太子，也不立新的储君。”

“谁说不是呢，”朱阔叹气，“陛下这不是盼着天下大乱吗？”

“我瞧朝阳公主也挺好，颇有陛下当年风范，立她为储君，比那太子好过了。”

这也是朱阔不理解的地方：“你说，来罗织为何不杀太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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