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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温声软语，叫人反驳不得。

来罗敷面目有些扭曲，眨眼看向来罗织，似不知该如何反应。

“来大人过虑了。”沈渡并不多解释，与朱颜好生坐着，也不夹菜吃。

自己站起身来，走向中间，乐工们继续奏乐，来罗敷一展手中水袖，开始舞蹈。

一曲舞毕，来罗敷上前：

来罗织也跟着拍掌：“这倒是真的，今日你二人迟来了，隻罚沈阁领多没意思，阁领夫人也当讨个罚，大家说是不是？”

其他官员也纷纷起哄，家眷们更是轮番上阵，什么话都有，劝说朱颜也献上一技。

沈渡才要开口拒绝便被来罗织暗讽一顿，瞧他隐隐就要发怒暴走，朱颜起身走到了舞台中间。

献才艺这事，对在场任何除她的女眷来说都是小事一件，但对她来说却是万万无法完成之事。

众位官员全体噤声，被暴怒边缘的沈渡威慑，各个噤若寒蝉。

金藏是宫里教乐坊的头号乐人，也是教坊主管着众位宫中乐人的坊主，善瑶琴和箜篌，琴艺极佳，又愿意钻研此道，十分受众人推崇。

长安铜雀鸣15

“夫君，借剑一用。”

沈渡皱眉低头，看了眼空了的剑鞘，听见来罗织道：

这次众人不敢应和，就让这两位自己玩儿去吧，他们还是保命要紧。

要么说朱颜聪明睿智呢，她不会乐曲不会舞剑，但自从嫁给沈渡，闲暇时就被沈渡操练五禽戏强身健体，沈渡更是闻鸡起舞从无懈怠，她就坐窗边看，虽没学会什么，可她自幼过目不忘，动作花招都记得七七八八。

加之，她常年验尸，少不得听到葬礼上唢呐吹吹打打，这个安魂祭祀的曲子那是听得耳刮子起茧子。

闭眼将所有动作曲目过一遍，睁眼时朱颜心头已经有了主意。

原本带着取笑意味的众人看着看着都收起了轻薄之意，安静地欣赏。

侧头，沈渡墨瞳微狭，只见来罗织跟着乐曲打拍子，狭长双眸炯炯望着场上的朱颜有些忘情。

一曲舞毕，朱颜淡声告退，缓步来到沈渡面前坐下，将剑还给了沈渡，凑他耳边喘着粗气抱怨：

原来，这些淡漠从容都是装的。

“沈夫人果真才艺双绝啊。”眼神在朱颜的身上一扫，来罗织轻佻扬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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