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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婉看出来朱颜为难，在一旁打圆场：“此事朱大人无法定夺，还是从长计议。”

朱颜心道怎么又是这等提着脑袋的问题。

“反对者众，朕若不能自己动手，不用来罗织，也要用别人，可他们怎么胡作非为，也断不能背叛朕。”

“沈爱卿监察百官可以，但论起那些不入流的惩治手段是断不如来爱卿的，朕只能用来爱卿，你可知？”

徐婉眼眸微敛，锐气一闪而逝，拍掌叫好：“好一个直言纠错，朱大人快人快语，我喜欢。”

女皇干脆起身行到窗前，透过纱幔望窗外萧条冬景：

朱颜又是跪下，跪的太快，眉心疼的高耸起：“微臣惶恐，微臣与来大人从无交集，微臣也不要什么赏赐重用，微臣隻想验尸断案还死者公道，微臣隻这些心愿，但求陛下成全。”

“微臣愿与来大人当面对质，微臣位卑言轻，并不知来大人此番举荐何意，但若真的论起来，微臣也当与阁领同进同出，绝不会背叛阁领做出朝秦暮楚之事来。”

“好了，地上凉，起来说话。”

恰好此时，有宫娥在外通报，徐婉行至阁外很快回来，附耳在女皇耳边说了几句什么。

看样子女皇是对来罗织起了疑心，如果女皇同时怀疑她在沈渡和来罗织之间周旋，今夜她怕是有去无回。

这般乱七八糟的想着，朱颜看到面前多出来一双华丽的描金高头凤凰履，混沌的意识顿时清醒，盯着地面不敢妄动。

朱颜面色软了软，眼底荡出纹路来，这一切都被人瞧在眼里。

“拿去吧，见到你好似见到了朕年轻时候，往后得了空便进来宫里与朕说说话。”

听得出来女皇心生向往，朱颜拿过宫牌，心头轻松下来：“往后微臣便是陛下看宫外的眼睛。”

朱颜一一记下，马不停蹄出宫。

原本未觉得这大明宫有多如何，今日这半晌功夫，直叫朱颜经历了半生生死一般，巍峨宫墙犹如困兽欲将其吞噬，想到女皇半生被囚禁在此，心头也不知该是什么样的滋味儿。

自然她对来罗织也有颇多纵容，但来罗织私底下这么多动作，女皇当真不知吗？

男子身形偏瘦，与身上贪得无厌的饕餮并不相称。

那男子闻言转过身来，阴柔的脸有些不正常的白，莫名叫朱颜想起了已死的来罗敷，也是常年面色漫着死气的白。

来罗织勾唇笑，因太瘦导致嘴角处法令纹加深，尤其显得可怖：

来罗织笑的诡谲阴森，直叫朱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处安放。

朱颜说完拱手行礼，快速绕过来罗织，却被叫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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