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蝼蚁,便是有气,也不敢乱撒,还是回家撒吧。
新房布置的很好看,入眼都是红色,窗棂上贴着喜字,喜桌上香烛已经燃烧过半,床榻上龙凤锦被整整齐齐,上面洒满枣生贵子。
假若,眼前这位新郎面色能好看一点的话。
算来已经夜半过去,丫鬟们难免等的瞌睡可又不敢睡,遂道:
那丫鬟喜不自胜,可想到沈渡在这里,不敢擅自离去,朱颜于是道:
“这……”丫鬟看了眼冷面冷心的沈渡,没动。
沈渡正拿过丫鬟润好的面巾拭脸,闻言并未给什么反应。
一沾染软糯锦被,连轴转的疲惫席卷而来,朱颜连打着哈欠,困倦地挣不开眼睛,合上眼帘前,只看到喜桌上那对交杯,还有刻着百年好合的红瓷酒瓶。
又一想,沈渡没把她赶出去,大抵还是因为张相吧,怕她死太早了给自己惹麻烦,这是幸还是不幸?
朱颜干脆什么也不想,蒙上被子,一夜好眠,梦也不见一个。
五月的阳光已经褪去了春日的温馨和熙,捎带着点夏日的炎热,从窗棂缝里照进来,在朱颜卧着的软榻上投下了一片光影。
她不在朱家了,她现在是沈渡刚娶的,只能活三个月的夫人。
朱颜嘀咕着起身,拿屏风上的衣服时被一道薄瘦挺拔的身影吓的手打摆,衣服也胡乱扔出去:
捡起衣服看了看,还是那身青色官服,上面布满灰尘和不好闻的味道,朱颜犹豫着穿不穿。
朱颜看他,鹿眼亮晶晶:“我的那些……”嫁妆在哪里。
朱颜不以为意转身,慢吞吞踱去屏风后,捞起脏了的官服穿上,懒洋洋道:“你又不吃亏,你嚷嚷什么?”
“对了,我家的嫁妆放在何处?我怎么没看到?”
“倒也不是,只是我刚从刑部回到家就嫁人,没来得及多收拾,只收了几件换洗衣物塞在其中一件嫁妆里了。”
他也是知道朱颜是替嫁,自然没时间好好整理。
白阎王自然不管她有没有衣服换洗,可她在意啊,不说这身官服没办法天天换天天洗,可里面的贴身衣物呢,她从嫁了人,不是在案发现场,就是在去案发现场的路上,压根不知道,沈府管家因为沈渡的态度,根本没把她的嫁妆等物抬进房间里,而是直接送去库房。
今日去的是西市永安坊的李家钱庄,因着沈府的早餐好吃,朱颜早晨醒来的坏心情也好了不少,竟然观察到景林的不同来:
牵着马走路的景林:“……”换了你,把自己坐骑让给别人还要替她牵马试试心情好不好?
算算卯时才过,朱颜打着哈欠假装不经意地看了眼沈渡,见沈渡眼底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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