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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结巴了好久，低下头：“邝娘子人极好的，平时我被掌柜责骂，她看见了还会替我开解几句……我们掌柜和刑部的人也有些交情，他说刑部那儿说梁公子十九日开始便没在常去的地方出现过，推断邝娘子也是从十九日开始失踪，可我明明二十日的时候还见过邝娘子……我便想我要说出来，不能叫邝娘子死得不明不白……”

杜为连说不用，回去故宝庄了。

连环失踪案

徐想仁笑道：“陆姑娘还是这性子。”摇了摇头，徐想仁拿出一份文书，递给朱颜，“这件事我已经和总捕头说了，总捕头也叫我告诉你。”

无一例外，都是妓女失踪，且都是发生在四月十五至五月十日中间。

包括这次的邝盏心。

“失踪的案子每年都有很多，但妓女失踪的比例却极少。”徐想仁道，“开始是长安令发现的这件事，因为去年这时失踪的妓女的鸨母不是善茬，闹得他头疼，看到邝盏心的画像后，他总觉得不对，便叫去了总捕头。”

朱颜微笑：“你想岔了。”

翻着文书，朱颜道：“我会和主事商量一下，若是真为连环……”

冷得刺骨的声音让朱颜耳中满街的嘈杂都消于寂静。

吸了口气，朱颜转首，“大阁领怎么有闲空来平康坊？莫不是，有相好在此处，这样的话，下官便不打搅，这就退……”

沈渡一身官服，剑眉微挑，深深的凤眸睨着她，冷笑了一声：“我的相好不就在这儿？你要是走了，叫我怎么见相好？”

连忙后退一步，朱颜揉着下巴，问道：“我……大阁领怎么在此？”

沈渡漠然：“恐怕陛下也没想到，你竟是在此，还和一个不良人在一起。”

沉默了半晌，朱颜却也明白了过来，亦为首次，意识到她与沈渡的结姻，是多么可怖的一场政治博弈。

而周帝会为此事有所动作，不外乎她需要借助这种权臣的斗争来维持权利的平衡。

“我昨夜与二娘宿在了刑部。”朱颜道，“你我夫妻不睦，回去也不过相看两相厌。”

沈渡在那一刻算是彻底被她抛诸脑后，待想起来，已是她在刑部安眠下的时候了。

沈渡睨着她，认可道：“你有自知之明，是件好事。”

“但是，无论如何，你都已是众人眼中的沈夫人。”沈渡放下手臂，“为防张行微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，说是我沈渡虐待新夫人，今日，你都要和我待在一起。”

朱颜不情愿道：“内卫府日理万机，大阁领不是还要替陛下处理梁家二房一事，带着我，只怕是不方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