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争执 二

「毕维廉，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？一个只能听命于你，连点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没有的傀儡吗？」

「妳为何要不安？我都如此守护着妳了，难道……」

毕维廉的表情再度一僵，竟无言以对，他的细心守护，在她眼中难道真的与监视无异？

「这段时间，我虽然衣食无缺，受尽照顾，但我的心却始终有种什么都抓不到的虚空惶惑感，总觉得眼前一切都不是真的，连我的身分也不是真的，没有半个人或事是我可以彻底相信的。」

「你要我如何信你？你从不以真面目示我，我根本不知自己究竟在和谁同床共枕，咱们俩之间始终隔着一道掀不开的纱幕，我越想看清你，就越是看不清，完全不懂你为何要这样对我。」

他不愿意向她坦承，他身上带有太多的秘密，在知道他对她有所隐瞒的前提下，她怎么可能有办法完全信任他，不带有半点疑虑？

「这究竟是什么荒谬的保护法？是你不想让我知道，我根本不是你的正室夫人，只是个被你金屋藏娇在这儿的外室？还是你根本就是我的仇人，才不敢让我看到你的脸，就怕我恢復记忆反过来向你报仇？」

她不懂他的苦心，那就算了，但他不会因此改变他的决定与做法，就算她会继续怨他怪他也不要紧，就当作是他硬要留下她的代价吧。

「那为什么……」

「什么？你……」

他这是什么回答？这又是什么态度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