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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越在看最近的IT资讯，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，时不时点进去，没有抬头，安慰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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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运动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的，不都得学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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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竹：“今天下午我想了特别久，即使不好好学我以后生活也不会差到哪去，为什么非要和一道三角函数死磕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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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越放下手机：“可能是个人就要有点目标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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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竹神色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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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越：“知道上半年为什么你找我说话我不理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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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竹：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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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越：“不打球之后每天在座位上发呆，和前后左右说点没意思的玩笑，看到你就像看到个壳子，没什么干劲，看得我很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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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竹呆了呆：“没看出来，你还挺mean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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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越脸上扬上点笑意：“是啊，我很刻薄的，又很胆小，不知道那天怎么敢的，把刀借给季薄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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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竹：“可惜那天我没在。请假去医院做康复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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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越：“曲竹，认识你挺好的。其实运动会结束那天你也就想好了吧，她俩没跟着你过去，我跟上了，你和你队友说了什么我也听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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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过头，削尖的短发从侧颊落下来，像把锋利的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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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是再也没法踢球，你不会和所有人告别。休养了一年再踢一场球，和以前再也不一样了，对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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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竹把手放在自己左边大腿上，拇指中指扩出个距离：“韧带三度损伤，其实这边都木了，有的地方长好了也钝钝的，没以前灵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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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就是在医院里，病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我都没有下床，一直在做手术，一开始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下床，后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，后来知道能走了，康复中心我是最年轻那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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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竹闭上眼，流露出难得一见的痛苦。这在她身上太过罕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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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正……反正确定自己身体素质跟不上了……不能再高强度踢球了，但我也不想过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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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不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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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越犹豫了一会儿，最终选择了沉默着陪伴她，把手放在她肩头，没再拿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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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驾一直听两人谈话的齐止看向后视镜，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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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红灯，她本该直行，却变了左转的车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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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叫曲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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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竹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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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止：“我有个学武的朋友和你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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