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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繁：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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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假如您是男的，大家只会说您事业有成。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您这个年纪做到这个职位的，您很厉害，没人能家庭事业两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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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繁好一会儿才说：“我真的很喜欢你，可……贸然认你是干女儿更是我逾矩，这样吧，我想想别的办法补偿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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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不明白这有什么逾矩的，茫然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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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繁：“虽然你不告诉我你们怎么回事，但他肯定伤害到了你，我怕你一看见我就回想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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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金阿姨，你搞错了，他没有伤害到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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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繁：“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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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我不是受害者。只是个遇到了麻烦、因此反击的普通同学，现在麻烦解决了，他是他，我是我，您是您，就这么简单。您和我说话，我也不会总想着您是金昱的妈妈，而是把您当作一位对我散发善意的长辈。您也不用给我什么，更不用教训金昱，那样他会恨我的，我只是想让他怕我，但恨就不好了，那样容易极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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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繁就又笑，笑里明晃晃写着想多养个女儿六个大字，说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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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没在这里待到比赛结束，半途就和林知微一起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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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还忙着去看曲竹的足球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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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金繁解释过后，金繁也很想去看一看，奈何她今天还带着个拖油瓶，半坐起来的身体迟疑两秒，还是坐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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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金阿姨，那下次有球赛我再告诉您，您要是有时间，稍微来看一眼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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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繁笑意盈盈，说：“我会多联系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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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个年纪，竟然不是说的我等你消息，而是说我会多联系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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姿态放得太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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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与她共事的下属听了，肯定会惊一大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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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金阿姨，那再见，我和姐姐走了，今天遇到你很高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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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繁：“再见，遇到你我也很高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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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和她挥挥手，拉起旁边那个总要黏在自己身上似的没骨头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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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者被她拉起来也没个正形，伸出双手搂住她的肩，贴她也蹭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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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前一后从观众席走下台阶，踩着地垫走出室内体育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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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一个靠着一个，重心随时在变，球鞋无可避免地与地垫摩擦出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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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子也粘在一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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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繁注视着她们走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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