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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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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姐姐，你又不是总会这样，再说了，就算像刚刚那样，我也没怎么样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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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稍微打开双手，做出一个迎接的姿势，笑着说：“一开始是摸头发，后来是勾我的手，今天我们还互相咬了一下，现在进阶到拥抱了，其实很好啊，像在进阶关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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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我们再试一下，好不好，就再试一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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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等了一会儿，没等到林知微的主动，但也没等到她的退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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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应该就是……还能继续商量商量的意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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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想明白了，抬手打开了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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霎时灯光大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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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，不用担心我会走，也不用担心你这么逃避我会伤心，我是说，我想不到那么多的，我只看你怎么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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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走向她，步伐很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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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百米冲刺留下的疲乏余韵在这具健康的身体里几乎找不太到，更多能看到的，是个稳定干净的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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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抱了我一下，怕我疼，所以放开了我，这是对我好。你不敢再来抱我，怕伤到我，这也是对我好。我知道有些想法你很难控制，但你怎么不问问我觉不觉得可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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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把一根手指伸进林知微蜷握的拳中，让她回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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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真的不怕。而且姐姐，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口欲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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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始至终呆立的林知微总算有了一些反应，点了一下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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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欲期是说一岁以内的婴儿的主要活动是口腔活动，通过口腔活动获得安全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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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，咬，啃，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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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舌头倦怠，声音连着也含糊，说：“但那是……说小孩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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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常的林知微不是这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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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她天性里其实带着点侵略性，带着点大猫一样懒洋洋的，自成一派的懒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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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发病，或者难以自控的时候，她才退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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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缩是她下意识的反应，在精神疾病的折磨下几乎成为她的非条件反射，因此在确认关系后短短的几天内，她无数次做出这样的行为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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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季薄雨向外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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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觉得自己的欲望和行为……控制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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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样的退缩不是她的本意，再加上这种退缩也是无法自控的表现，反而加剧了她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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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人不都是从小孩长大的吗？有的人表达喜欢，就是喜欢咬一下啃一口，姐姐不也是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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