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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等到傍晚，天都快黑了的时候，她们已踏上返程的路时，林知微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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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中夜色如同深渊，无数星星点缀其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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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，喧闹的城市浮起灯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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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睁开眼睛，差点以为自己又做了个梦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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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季薄雨正坐在她身边，看她睁眼，抬手喂给她一颗提子，无籽，贼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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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姐姐，你醒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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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：“嗯……好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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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姐姐没怎么吃饭，我给你留了好多水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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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晃晃脑袋坐起身：“抱歉，我今天……没能陪你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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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不知道她说什么似的，黑眸里舀着一点亮光：“姐姐，我玩了一整天，你却在这里睡觉，该我说对不起才对。不过我不想和姐姐相对而坐说对不起，所以姐姐和我一起上顶层吧，我们看看夜景怎么样？你还头痛吗？如果还是头痛就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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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：“不头痛了，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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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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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穿上救生衣，戴好安全绳，一前一后爬上顶层的防晒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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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上还有太阳的余温，坐在上面暖融融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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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夜风不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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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适合聊天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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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抓着两串提子，递给她一串，说：“姐姐这次做噩梦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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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林知微想了想，还是说了实话，“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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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样的？”季薄雨很感兴趣，又补充说，“我胆子很大的，方曦老师可以给我作证，姐姐尽管说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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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：“梦到我和另一个人一起沉入海底，但看不清那个人的脸，梦里我们一起跳了进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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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这话和心理咨询师说，咨询师会说这是她的自毁倾向，如果这话和林青说，林青会抱住她哭，她知道自己女儿所有的过往，所以心疼她心疼得太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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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回答林知微都不想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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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林知微把这句话和季薄雨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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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小小地笑了一下，笑出小小的，对称的酒窝，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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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，那样也很浪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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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汹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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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从串上拽下提子的动作停住了：“什么叫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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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除了跳海这件事, 和姐姐一起吹风也很浪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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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素白的T恤在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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