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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她养东西都养不活，那只水母三天就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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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这句她没说，没有必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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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被她摸到痒痒肉，一个侧歪，想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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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很会预判，伸手抓住她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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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手出乎季薄雨意料的有力，固定住了她逃跑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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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重新趴回她肩上，说：“你躲我，我会难过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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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为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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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：“我朋友很少，现在你算一个，如果连你都不理我，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不要不理我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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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想了想，说：“干妈也是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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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说林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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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：“你说的没错，可我也想要跟我同龄的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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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但我是妹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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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：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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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我和你……好像不同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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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说了个年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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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嗯？我们是一年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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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：“嗯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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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微哼出气的样子，像极了一头得意的狮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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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感受到林知微的善意，不再躲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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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似乎很想和她亲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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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我十一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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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：“我三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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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眼睛亮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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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样昏暗的地方，她们靠在一起，能看到眼神亮了一下，除了窗外刚好过去的闪电，还因为季薄雨真的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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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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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：“怎么了，那么高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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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我喜欢三月生下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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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没想到她会这么说，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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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是春天。生下来的时候天气很好，妈妈肯定也舒服一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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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林知微不同，季薄雨在十一月末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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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方冰天雪地，季怀心虽然有预感，让她爸带着去医院，半路上还是难以避免地羊水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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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滑，司机比季怀心还要心焦，但不敢开得很快，怕开得快了，车上三个大人连带小孩都一起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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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医院时，只是胎儿的季薄雨只剩下很微弱的心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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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不敢说能救活，只说会尽全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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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怀心后来告诉季薄雨说，那天她顺利出生，真的花了很多运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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