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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学加油。不要怕，姐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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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愣了好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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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季薄雨的脚步声都听不见，才扑哧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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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的早饭，季怀心和季薄雨一起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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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干妈和姐姐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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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怀心：“都没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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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：“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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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八点上第一节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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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被家里司机送到时是七点五十，先去见了班主任，被班主任带到班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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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生们都坐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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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对着台下四十二双眼睛，没有丝毫怯场，像只是走进一个眼镜店，和镜片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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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你们好，我今天转学来。我叫季薄雨，四季的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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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开眼，看到外面丝丝细雨，说：“就像现在这个雨一样的，薄雨，很薄的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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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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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，大家上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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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在座位上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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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位置靠窗，左手边还有个空位，应该是留给林知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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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她开始听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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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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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不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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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和前后左右的人互相认识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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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去食堂买饭时，趁着能发呆的空档，她对着食堂的桌子回想数学老师讲的洛必达法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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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洛，怎么洛，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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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了，但不会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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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堂菜色不错，她点了最爱吃的红烧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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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红烧肉依然没给她多余的灵感，让她能想明白知识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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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微是下午第二节课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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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季薄雨已经是被数学摧残已久的小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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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奄奄一息趴在桌子上，机械地接过前面同学递来的卷子，留下自己的，递给下一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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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里正热闹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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闲话声像海浪，在季薄雨耳边纷涌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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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海浪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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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，身边有块影子罩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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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变成这样了，你都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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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薄雨从桌子上撑起自己，挠了两下头发：“太难了……实在是太难了……物化生是人能学会的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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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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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声音有些耳熟，季薄雨这才察觉到不对，猛地一抬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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