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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先吼道：“我看谁看带她走！谁他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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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没说完，后面的话就被强行咽在了肚子里，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抢口，明晃晃地对准他的额头，坚定地没有丝毫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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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冬宜冷漠地看着他，语气没有丝毫的波澜，却压迫感十足：“让她走，我看谁敢拦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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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枝看了看陈冬宜，又看了看陈先，心一横，推着轮椅就往出口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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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先眼看着乔珍离开他的视线，咽了咽口水：“你敢开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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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冬宜往前走了一步，黑漆漆的口怼在陈先的额头上：“你可以赌一下我敢不敢。”话说到这里，陈先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，陈冬宜歪了歪头，唇角扬起个玩味的笑容：“接吧，有惊喜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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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谁被堵着都会胆战心惊，陈先颤颤巍巍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，刚接听脸色就猛地一变，他瞪向陈冬宜：“你都做了什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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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冬宜一脸无辜：“我干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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呛口怼在陈先的额头上用了力，她面无表情地开口：“当然是干了让你下地狱的事情了。畜生，”她扬起手在陈先的肩膀上狠狠一砸：“下地狱去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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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先应声倒地，陈冬宜没有丝毫的犹豫，径直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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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应的车早就停在了疗养院门口，陈冬宜一上车立刻开动，江枝坐在副驾驶，后座只有陈冬宜和乔珍，她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出来，下意识地抓住了女儿的手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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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冬宜回过神来，安抚地拍了拍她：“没事了，妈，没事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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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到最后更像呢喃，带着哭腔，她慢慢地拥抱住已经很多年很多年都没有再见过的妈妈，像婴儿时期妈妈安抚她那样，轻轻拍着她的背，一遍遍地重复：“没事了，没事了，妈，没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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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事了，真的没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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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到乔珍喊她的名字，冬宜，冬宜，冬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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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宜密雪，有碎玉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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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取的名字，是诗句里的闲适，她喜欢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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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冬宜也一遍遍地回应：“我在呢妈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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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珍这些年犹如软禁般被禁锢在疗养院并非什么都没有做，她给陈先制造了自己虚弱被控制的假象，暗地里一直在调查，大量的证据都通过邮箱发送给了政/敌，后果会是什么样，陈冬宜和江枝已经有了预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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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我们解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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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出租屋后，乔珍因平日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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