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然而,赵无咎面沉似水,丝毫不为所动,他缓缓蹲下身子,凑近高图澄的脸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你这是自作自受,若再不吐露实情,某定叫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高图澄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,每一次身体与地面的摩擦都带来钻心的疼痛。
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慌乱,心中的防线在这剧痛的冲击下渐渐崩溃。他试图强撑着,但那疼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袭来。
就在他想要再次引用儒家经义,并以此来调动自己真气,试图硬扛身上的剧痛时,高图澄却惊讶地发现自己那精眼释家和儒家经义而习练出来的真气,此时竟然如同大日照耀下的冰雪,不断消散,且大有水银泻地消散无踪的趋势。
这一刻,他再也承受不住。
虽然号为“儒者”,但是高图澄并非真正的儒者,那些圣人之言并非是他心中坚守的理念,而只是被其当作了一种工具。
之前有着这种依仗,他可以“横行无忌”,可一旦依仗消失,他的心防不会比一层鲁缟厚上几分。
“我说,我说!”
高图澄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。
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:“我……我来寻你,盖因你在东山县城时,吃了一颗‘精益丸’,那是我结合释家密宗三昧箴言和灌顶法,制作出的一种药丸。
吃了此药的人,虽然当时可以补气养血,于身体大有裨益,但也就被吾当作‘弟子’,可以更从容地夺取其身体精气神作为‘供奉’,以壮吾身……
所以,我回到洛京之后,和那来俊见了面。哦,对了,这人就是陉阳郑氏那两位公子送到洛京来的,就连他那西域胡商的奴籍都是郑楠亲手操办的,为的就是铜匦纳谏的时候,此人能够脱颖而出为郑家效力。
那、那铜匦纳谏之策,其实是宫中的贵妃娘娘郑氏大车向圣人天子献言的。
这些都是郑氏计划中的一部分。
我窃以为,圣人天子或许也是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情,可是却也从中推波助澜,为的就是打压一下其他世家门阀的气焰。”
赵无咎皱了皱眉,他其实没有想到高图澄会说出这些。事实上,他一开始询问也只是想问问高图澄怎么找到自己,没想到竟然也与来俊有关系。
但既然这家伙吐口了,赵无咎没理由不继续多问问:“恐怕不止如此吧,你来找我的时候为何受伤?莫非是你护送郑家那两兄弟回洛京时,被人刺杀所致?”
“非也。”
高图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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