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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慢，靠边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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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撑着车，右腿支在地面，从兜里翻出手机，看到了周明白向她发来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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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……临安区上埠街华荣府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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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位置……看来，周明白已经到了薛西晓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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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晓烟正要准备前往，手机电话又响了，是姜维河那小子的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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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晓烟接通了它，然而还未等她开口，那边激动的声音便传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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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晓烟姐，袖袖醒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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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晓烟神色一怔，醒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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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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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维河还在那叽叽喳喳地讲些什么：“……晓烟姐，袖袖已经醒了，等她好些，我们就可以从她口中问出背后是谁在教唆他们自杀……对了，晓烟姐你现在在哪里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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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声音太过吵杂，孙晓烟有些听不清姜维河在说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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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，我这边太吵了听不清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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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皱着眉，高声喊着：“待会你再打视频过来，我这边还有事，先挂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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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孙晓烟挂断了电话，骑着机车向着荣华府驶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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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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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嘟嘟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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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里，对着突然挂断的电话，姜维河还有些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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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璐来到身边，低声问道：“晓烟那边怎么了？有说她在哪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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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，她好像说她有事，有事待会再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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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维河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，想不出什么，转头看向身后正守在床边低声安抚女儿的程响，走过去将手机递给他：“程队，晓烟姐人不在局里，她好像在调查什么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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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响听了，正要直起身，手下一刻便被女儿拉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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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从昏睡中醒来的女孩双眼黯淡，被洁白绷带包裹的手腕纤细脆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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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涸的嘴唇艰难地挪动着，她说：“爸爸，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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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响发红的眼角微微抽搐，但未等他开口说话，女孩大喘了口气，接着道：“……爸爸，我并不想自杀，有人在引导我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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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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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渐黄昏，高挑树梢之间，一点红光微闪，投映在窗户上犹如微弱焰光，随着风吹叶片微微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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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明站在窗边，目视着窗外日落西山的画面，视线瞥过枝叶间冒红光的大眼摄像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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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安装的摄像头实在密集，每隔数十米的树上、建筑上便会出现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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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看久了，倒也习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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