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衡的声音如同裹了冰碴,利剑般穿透两个内侍的身体,他们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,低头哆哆嗦嗦道:“不,不知道。”
“呵——”杜衡怒极反笑,声音里的温度已经降到了极点,他一把抓过其中一个内侍的衣领,狠狠地看着他,阴沉道:
“你们就是这样侍奉君后殿下的?”
他的手指冰凉,甫一接触内侍,就冰得他狠狠打了个寒噤,看着杜衡阴狠冷酷的眼神,他吓得差点哭出来,哀声叫道:
“将军,将军饶命!下人们都躲起来了,不是在睡懒觉就是在打叶子牌,还有,还有去其他宫殿的。他们见君后殿下失势,就都跑了,与奴才无关啊!将军,将军您饶了奴才,奴才没有偷懒,求您饶命!”
传话的小宫女已经折返,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,颤声道:“将军,殿下请您进去。”
杜衡一把推开内侍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眼前的人一袭轻软烟罗,斜靠在美人榻上,容色苍白,一脸憔悴。曾经温婉丰润的脸颊如今微微凹陷,先前无比合身的衣服也变得宽大起来。
杜清浣轻轻地咳了两声,把手中的药碗放下,推的更远了些。
“病了就要好好吃药。”
杜衡边说边拿起药碗,正准备喂给她喝,察觉药已变凉,又放了下来。
杜清浣闻声抬头,看到杜衡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。
“阿衡,你来了。”
她正要请杜衡坐下,看了看椅子相距有段距离,身旁又无宫人伺候,一时觉得有些尴尬。
“抱歉,你许久未回来,好不容易见一面,姐姐还招待不周。”
她脸上染上薄红,耳廓也红得滴血,急忙坐起身来,想要带杜衡去桌前坐下。
杜衡摇摇头,认真地看着杜清浣,严肃道:“这不是长姐的错,长姐无需向我道歉。”
他正要转身去拿椅子,身后却传来搬东西的声响,他回头,看到一个宫女拿了一个矮凳过来,又拿了靠枕放上,才请杜衡坐下。
“殿下,您怎么又没吃药!”
看到桌子上的药碗,白襄急得叫出了声。
“您怎么能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,”白襄急得红了眼眶,看见杜衡在侧,又急忙朝他道:
“将军,您快劝劝殿下吧,她已病了好久了,又不愿吃药,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!”
她说着竟红了眼眶。又想起将军许久不来,定要和殿下说些体己话,便端起桌上放凉的药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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