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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成婚或是未成婚的男子，包括父兄亲友，我都不能见面了不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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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重亭顿了顿：“旁人自是无碍，唯独范潜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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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不行？”她当下反问，“在我心中，范大人与旁人并无差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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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在我这里，他和旁人的差别很大。”林重亭黑漆漆的眼瞳，看向了少女，“当初若不是先太.祖一纸圣旨，娶你的人就会是范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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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对林重亭这个理由并不意外，但她也不打算退步：“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，夫君应该放下才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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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我放不下呢？”林重亭缓缓开口，她双眼微眯，“你明知我放不下，又为何非得与范潜走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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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目光中带上凉意，段漫染不觉打了个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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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咬了咬牙：“今日割五城，明日割十城，焉知要退到怎样的境地，夫君才会满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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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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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重亭印象中, 段漫染从未这般板着脸同她说过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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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她来宫中送膳，被自己冷嘲热讽那一夜, 少女也不过是羞恼，哪里像眼下一字一句说着，像是恨不得同她一刀两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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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般模样，是为了范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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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重亭轻声笑了，笑意却不达眼底：“今日割五城，明日割十城……免免连兵书里劝战的话都用上了，是觉得我同你是敌对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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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一噎，没想到她竟会这样曲解自己的意思：“我不过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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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到一半，又想起自己是在同她据理力争, 又为何要解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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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重亭油盐不进，怕是她费尽口舌也无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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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日宽敞的马车里，不知为何变得逼仄，四面八方都是林重亭冷肃的气息，段漫染坐不下去, 扭头向车门外道：“老李, 停车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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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外头太吵, 车夫并未听到她的话, 马车依旧不疾不徐向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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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站起身，掀开了车帘，大半身子探出车帘外：“老李, 停……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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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陡然停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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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对此始料未及, 身躯重心不稳向前倾去，整个人都快要扑出马车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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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就这样从车辕摔到地上, 自己必定是要摔个头破血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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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绝望地闭上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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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腕间一紧, 段漫染被一只修长有劲的手拉回马车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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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摔入熟悉的怀抱中, 鼻息间萦绕清冷松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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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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