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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软着嗓音，手上的动作却很快，死死扯住了少年的衣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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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重亭身形僵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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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才看清，眼前的少女眉眼舒展，哪里像是扭到脚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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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重亭无论如何也没想到，有朝一日，她会成为被人算计的那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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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段漫染。”她终于不再称她段三小姐，语气却依旧如昨夜阴沉沉的，“你可真是好本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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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觑着她的脸色，好声好气道：“从前我与夫君之间，的确有些许不快，可既然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，夫君又何必耿耿于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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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重亭抿唇：“你先放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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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将她的衣袖捏得更紧：“不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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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日里她好不容易将人哄好了些，这会子放她走，岂不是又要重头再来？焉知往后的林重亭，可还会有今日这般好说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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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重亭不语，只缓缓向后收回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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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上的衣料乃是上好的蚕丝织锦，触手如水般微凉，轻而易举便能从少女指间滑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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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瞧林重亭又要拂袖离去，段漫染一慌，抱住了她瘦劲的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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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林重亭作何反应，段漫染不管不顾，闭眼吻上她的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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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重亭漆黑瞳孔，猝不及防收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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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的唇舌分外柔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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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亲得胡乱不得章法，如同一簇细微的火苗，燎过林重亭心头早已疯狂滋长的杂草。扭曲的，阴暗不见光的杂草，呼啦啦转眼铺天盖地烧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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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对此一无所知，见少年没有反应，她更是急了几分：“夫君若是还不信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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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咬了咬牙，带着林重亭的手，落到自己腰间，再一点点向上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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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温软的嗓音发颤，脸颊沁出樱粉：“夫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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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重亭并不似表面上那般镇静，实际上是前所未有的凝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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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一座运转灵巧的机关，突然之间卡住了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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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脑海中，有两个声音在交战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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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智告诉她，段漫染会这般做，不过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，并不是心甘情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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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情却在怂恿她，少女本就是自己的娘子，与她欢好，再天经地义不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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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后者轻而易举地占了上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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运转不动的机关，在这一刻崩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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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重亭眸子幽幽抬起，看向眼前之人：“段三小姐莫要忘了，这是你自找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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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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