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装着蛊虫的玉盒捧出来，同林重景将阿骨娜说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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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重景接过玉盒，沉吟片刻后道：“兴许……这的确是个办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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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重景与阿骨娜同拜一高人为师，他学的乃是医术而非蛊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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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眼下别无他法，也只能试上一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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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重景看向段漫染：“我这就试着用子母蛊为嘉书解开梦缠，蛊虫性躁，若有旁人打扰，怕是会失控，弟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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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明白他的意思，她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林重亭，纵然有千般话想要说，也只是咬了咬唇，带着下人全数退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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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，听到消息的狄琼滟也赶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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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守在门外的段漫染，她问道：“弟妹为何不进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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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将里头在解蛊的事告诉狄琼滟，又将食指比到唇边摇了摇头，示意她莫要闹出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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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琼滟听完，拉着她的手，走到远处廊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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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此时见不得嘉书，弟妹也该顾好自己才是，这么冷的天，怎能浑身湿淋淋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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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她这一提醒，段漫染方才察觉到湿衣贴着肌肤，被寒风一吹，少女上下牙齿不住打颤，脸色白得像是在水里泡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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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琼滟又是心疼又是气，将她带回寝院，忙命婢女备热水让她泡澡，又为段漫染找出洗沐后穿的厚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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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一番梳洗过后，仍要去守着林重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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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琼滟劝她道：“你们兄长那头没有人传消息来，那定然就是嘉书还不曾醒，外头风又大，弟妹这般去守着，怕是先弄垮了自己身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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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风雨如晦，天暗得像是快要掉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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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琼滟又温声道：“你先好生歇着，我这就叫人去盯着，若是嘉书有了动静，即刻就来知会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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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过后，段漫染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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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双目失神，往日黑白分明的水眸失了光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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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琼滟心中发酸，将她揽过来，像哄小孩般低声道：“嘉书有你这样为她着想的娘子，定然会没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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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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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，段漫染闭上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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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午后至凌晨，林重景那头始终没有传来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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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琼滟知段漫染心急，几次打发人去问，得到的回复却始终没变——林重景还没有从寝房里离开，仍旧守着林重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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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子，反而轮到段漫染冷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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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林重亭当真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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