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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里满是景仰：“那位哥哥真的好厉害，娘亲，我们什么时候登门道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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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娘亲轻抚她的长发，但笑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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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段漫染再追问，段夫人便道：“那小公子那日走得急，并非京城人士，真是可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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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得无奈作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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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此之后，段漫染多了个小字——免免，是为免灾免难，趋吉避凶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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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一桩陈年旧事，段漫染忆起的时候并不多，只因对不曾经历过任何大风大浪的闺中女子而言，那并不算太美好的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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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想起来，在睡梦中都不得安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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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就连小少年的模样，也早已模糊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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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听她的娘亲提起，她眼前隐约浮现月色下小少年冰冷的轮廓，也不知他现在可还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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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夫人并不知她心中所想，只劝她道：“况且，日后你嫁出去，是要做当家主母的，主持中馈，掌管府中大小事务，逢年过节，要到寺庙里挂名上香，为家族祈福，怎可一辈子不去寺庙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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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听她娘说起自己的婚事，段漫染脸上有些发烫，她略带几分娇羞：“娘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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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没有告诉她的娘亲，她的心中已嵌进去了一个人的名字——林重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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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将这人的名字藏在心口，犹如酿蜜般，酿出丝丝甜意，暂且还舍不得分享给旁人，怕惊了采蜜的蜂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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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在床上一躺，便是两个多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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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她早已好得差不多，段夫人仍是不放心，将人盯得紧紧的，不许她再出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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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冬去春来，寒食节至，尚书府的手帕交洛灵犀邀她出门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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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青，荡秋千，赛诗会……寒食节吃得冷清，可玩耍却热闹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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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苦苦哀求，段夫人终是拗不过她，特意叮嘱道：“这回出门，你可得长个记性，不许再往水边跑，也休要独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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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亲放心。”段漫染抬手发誓，“女儿保证，开开心心出门，安然无恙归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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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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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食节，禁烟冷食，临安城中却并不冷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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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还在睡梦里的时候，她的两位兄长早已入宫，陪同皇子们打马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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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夫人宠着小女儿，从不用她早起问安，是以段漫染向来是睡得舒舒坦坦，半分起床气都没有的时候，才会慢悠悠起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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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花秾鸟娇，段漫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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