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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瞧着京城这些废物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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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明明同这些孩子一般大，却稳重得像个大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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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害怕吗？”段漫染忍不住问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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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少年侧头看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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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珠漆黑，目光异常沉着，让段漫染想起，爹爹手底下的人曾经给他送了一只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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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说，这是从边疆大漠猎来的苍鹰，生性桀骜，不易驯服。但若是被主人驯养之后，便终生认定唯一的主人，心甘情愿为其生，为其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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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有用吗？”小少年反问段漫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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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的嗓音很好听，口音也跟京城里的不大一样，就像训鹰时的哨响，不止是清脆，而且带着霜雪长空的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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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段漫染回答，小少年又道：“你若不想被迷晕，就莫要吸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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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，她嗅到空气中传来某种香甜得腻人的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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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拼命闻了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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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哭声突然安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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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后知后觉，发现那些孩子都像睡着了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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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皮沉重，自己也昏倒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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晕倒之前，段漫染下意识看了身旁小少年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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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冷冷看着她，眼神里的嫌弃就连小孩子也看得出来，只写着一个字——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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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是被颠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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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进的马车辘辘作响，段漫染睁开眼，头顶一片漆黑。她的手脚被麻绳绑起来，四周是坚硬的木板，她好像被关进了木箱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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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动了动，碰到箱子里头另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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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声音带着不耐烦：“莫要乱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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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莫名有些高兴：“又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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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出来，这是先前小少年的嗓音，他们可真是有缘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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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忘了眼下糟糕的境况：“你是哪家的，为何我从前没见过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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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少年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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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片刻，对方终于开口：“你转过身去，背对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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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没有多想，听从他的话，忙费力地背过了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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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少年也转过身，被捆起来的手贴着她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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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漫染的手腕处，贴上冰冷的薄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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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不见，却隐约猜到：“这是什么，是匕首吗？你快拿开些，我娘说过，若是让匕首划到了，可是要流血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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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想被外头的人发觉，将你扔到山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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