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沈筝眸子微亮,待看到有两个汤婆子时,也不客气,抬手便接过一个。
暖意入手,大大缓解了通身寒意。
她低头看去,这汤婆子也有讲究,外边儿套了个夹层套——内层两侧都是动物毛,将手缩进去,手感毛茸茸的。
最外层则是夹了棉的绸缎,缎面绣有金线,一眼尽显富贵。
沈筝的手在内层来回摩挲,下意识问道:“这是何种动物毛?”
“羊羔毛。”第五探微答道,“取羊羔腋下最松软的绒毛,再让绣娘挑入绸缎。”
她朝沈筝一笑,仿似看出了沈筝在想什么,“放心,不是活剥皮,只是取毛罢了。”
沈筝张了张嘴,无声笑了起来。
很多猎户为保持皮毛松软有韧性,都会选择活剥皮兽皮。
她也明白,不怪猎户。达官贵人有需求,猎户就只得活剥,才能多卖些银子。
但她一直认同“杀生不虐生”这句话,活活剥皮......是为虐。
不过片刻,车上之人都顶着寒风下来了,巴乐湛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,上来便夸。
“沈大人的下河村果然不一般,这般、这般.......啊、啊切——”
一个喷嚏打得老远,溅出的口水清晰可见,沈筝几人下意识后退几步,错开了他。
他干干笑着,将没拍完的马屁拍完:“这般风光旖旎,让人见了便想吟诗一首!”
沈筝冻得不想接他的茬儿,第五探微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,“吟啊。”
这让巴乐湛如何接?他又没办法出口成章,“呵呵......本官见沈大人不想听,还是不吟了,免得污了沈大人与伯爷的耳朵。咱们还是快些去那宝地一瞧吧!”
余时章早就趁着几人说话的功夫往布坊跟前走去,沈筝一见也不与他们寒暄了,捧着汤婆子便跟上余时章。
“伯爷,您慢些。”沈筝道。
余时章脚步不停,话语中有些酸:“又没人给本伯送汤婆子,本伯可不得走快些,暖和暖和!”
沈筝看着手中精致的汤婆子,咬牙递了出去:“给您捂捂。”
第五探微见状立即凑上前来,将自己手中的汤婆子挡在了沈筝前,“伯爷,您用下官的,是下官考虑不周。”
余时章乜了她二人一见,将手缩回袖口,“本伯还能用你们两个小姑娘的物件?且自己收着吧。”
沈筝一听便知道,他方才只是想说说酸话罢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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