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照本宣科:“石灰粉烧伤者,有伤口感染、化脓的风险,特别是你这种随时在外奔波之人,伤口若不及时用药,还会引发周边皮肤溃烂,浑身高热不下......”
薛迈瞪大双眼,看着手心道:“比这更严重的伤我都受过不少,郎将!您莫听李大夫的。”
余九思朝他一笑,硬声道:“这两日你就留在村中,本将会派人去守着窑工煅烧。”
薛迈如丧考妣,双手扒上栅栏,“郎将......”
“诶——”余九思好声好气应了一句,笑颜下的话语愈发冷漠:“叫一声加一日。”
薛迈疯狂摇栅栏,惊呼:“......李大夫,您还愣着作甚,赶紧回去制药呀!”
李时源也学着余九思朝他一笑,慢吞吞道:“不急。”
“怎么就不急了!”栅栏被他摇得簌簌掉灰,他恨不得下一刻就将脸伸进来,“您不是说我的手会烂,我还会发热吗!发热会死人的啊李大夫,您快去吧!”
发热可轻可重,听起来也是个不痛不痒的小病,实则不然。
李时源行医多年,也不敢保证一定能使病患退热,且大部分病患都并非单纯发热,而是其他病症引发的浑身病症。
李时源想到这儿面上带笑,默默点了点头。
在沈筝将医书赠与他之前,他一直在寻找止热之法,可无论他如何尝试,得到的结果都只有一个——得对症治病,才能止热。
可《药王集》上却并非如此记载,其上明言,无论何等病症,都有先退热之法。
——退热,再治病。
这无疑让医治难度降低许多,不过......退热所需的两味药草,他暂且还未寻到就是。
不知何时,活泼好动的薛迈突然止住了动作,认真看向余九思。
“郎将,甲领队此次在昌南府还听闻一件事,但不知真假,让属下说与您听。”
“何事?”
余九思下意识觉得此事应当与卢巡抚动向有关,但薛迈的回答,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——此事与卢巡抚有关,好像又无关。
“是卢巡抚所在的兴宁府。”薛迈说道,“甲领队说他镇守府门时,盘查从兴宁府而来的商人,见一人行色有些不对,甲领队便将人扣了下来,自一番问询后得到的。”
“兴宁府?”李时源好奇问道:“兴宁府在哪?”
“在禄州府北侧。”余九思皱起眉头,看向薛迈:“据你之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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