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冉依看着养画，眼底里的嘲讽一览无余：“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贱东西，浑身散发着臭味，还装得跟个白莲花一样，你说，这种婊.子也配让我叫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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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配。”养画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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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然知道她不配！”少女像一只濒临爆发的狮子，“可那个男人觉得她配，他觉得配，所以，”冉依指着自己的脸，“难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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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应她的是养画拉住了她的手，有些凉，却意外浇灭了心里的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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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我没地方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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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画笑了笑：“去我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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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改变。年少时候的人还没有长大后的圆滑，心思也没有那么重，喜欢就是喜欢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，她们可能是别人眼里执迷不悟的傻子，抑或不可理喻的疯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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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长大后才会发现，那才是最接近心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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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不大的小院，三间瓦房，墙边种着几颗果树，几只老母鸡咯咯哒哒在遛圈，看见有人进来也不怕，争先恐后往跟前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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冉依吓得后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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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画抓住她的手，安慰地捏了捏，支奶奶去屋里拿了鸡食，出来后赶着鸡到鸡窝旁：“吃了就赶快下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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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是养画做的，冉依因为脸上的伤，吃的并不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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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画看在眼里，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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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睡觉的时间，养画收拾好床铺就没有再动作，她在等，等对方对他说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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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无疑是漫长的，月光如流水，床头的台灯刺得人眼睛发酸，养画看了几页书便停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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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她算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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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脸上的纠结那么明显，养画以为她是不想和自己睡在一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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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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冉依低下头，睫毛撒下一片阴影，像两把小扇子挠在心头：“养画，你是不是喜欢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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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画眼角一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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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我不喜欢女的。”冉依有些纠结，其实她想说自己不喜欢女生，可是对于养画……她好像也并不讨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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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跟你开玩笑的。”养画打了个哈欠，实在没有精力再唠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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冉依闻言一噎，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，有失望，有迷茫，也有困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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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养画没看到，她已经躺下了，面对着墙壁准备入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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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！冉依瞪着床上的身影，气得踢了一脚空气，她转念又想到现在的狼狈模样，连自己都不想看到，更何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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