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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有些惊讶，小亮所谓的这些伙伴, 居然任凭他的尸体丢在荒山野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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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林里有各种野兽，如果她晚一点来，小亮的尸体是不是就只剩下骨头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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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发寒, 这根本不是单纯的狼人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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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？”看她模样不太对劲, 身体甚至隐隐发抖, 语不明所以, “你害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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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有趣。”问完之后, 语像是第一次才认识养画一般, “像我们这种人，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，你居然害怕死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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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管怎么样，我都害怕死亡。”养画没有说害怕死人, 而是说害怕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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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当然听懂了她话里的点, 只不过，她印象中的灵冷血无情, 表面与所有人和谐相处，实际内心最是残酷，和眼前这个会害怕死人的女人相差万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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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默默注视着，企图发现其他蛛丝马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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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，养画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和恶心，大着胆子慢慢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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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刚刚迈出一步就有些崩溃:“啊啊啊不行！”她返回一把拉住语的手，“你和我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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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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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，语没有拒绝，心里有思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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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人不是第一次见过，在上一个世界为了救边巧，养画甚至翻了二癞子的尸体，眼下这个虽然恐怖，但为了任务，她还是硬着头皮蹲下翻找小亮身上穿着的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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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她的另一只手抓着语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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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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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一件可以证明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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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古代的衣服其实只有胸口和腰间可以放东西，但养画仔细摸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，她一咬牙，干脆把衣服扒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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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在后面看得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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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死亡五个小时，尸体已经变得僵硬，养画在小亮的胳膊臂上，终于找到了一个刺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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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X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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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灵机一动，突然撩起自己右臂，那里也有一个差不多的刺身，只不过是L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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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这么简单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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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时候，答案其实很明显，只不过没有往那个点想。在门外是无头苍蝇、事情难如登天，可是只要触碰到门的把手，一切都迎刃而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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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很奇怪，感觉像变了一个人。”语的眼神透露着怀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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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是灵。”养画不躲闪地看回去，“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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