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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延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，又看向秦羡。秦羡笑道：“阿延有何想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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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延沉默片刻，方道：“人族很有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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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小人时是真小人，什么手段花样都使得出来，卑劣又无耻，为了保住自己，不惜牺牲其他人，甚至是自己的亲人。但他们无畏起来时，又坦然直率，无数人不惜搭上自己的道途，只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理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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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延看着远处，她用人性的卑劣圈住了秦羡。却又因人性之光辉，与其并肩而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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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有趣。”重延手腕一翻，手掌间已经出现了一柄青锋长剑，“这样的天道，也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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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不仁就好，若是天地有心，那不如就将这天地掀翻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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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延猛的拔起，她的手掌抚过长剑，长剑嗡嗡颤动，上面蒙上一层魔气，随着重延挥动，仿佛山河倒转，齐齐卷动，朝着那远处的金顶圣殿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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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羡看着这一幕，她突然想起了曾经重延握住她的手，一剑挥动，无数真魔种子就此陨落的场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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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多的人命因此而丧失，可是，秦羡也觉得那样的剑光实在太过璀璨而惊艳。在秦羡一生之中，或许再不可能看见那样的剑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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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羡是一个剑修，没有一个剑修不会因为一出好剑招而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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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如今，秦羡也依然这样觉得，寒光照九州，风云搅动，一切都在这剑光之下黯然失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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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殿发出轰鸣之声，摇摇欲坠的晃动几下后，还是仿佛终于支撑不住那般，发出了咔咔的声响落下坍塌，最后化作了虚无的魔气，露出了内里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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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天成，却又并非是天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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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种镶嵌在他的额心，他盘膝而坐，周身金光璀璨，宝光耀眼，注视着重延和秦羡，微微一笑：“蝼蚁尓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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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延并不答话，她再次挥剑。只是那此前断金殿法阵如同破竹一般的剑招落在天成身上，却如冰雪一般消融开来，毫无寸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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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延见状，只是冷冷的盯着天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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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成笑起来：“人如何与天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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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延闻言，忽而一笑，她正要开口，秦羡却拉住了重延。重延看向秦羡，秦羡却没有看她，只是看着天成。秦羡缓缓踏上一步，拦在了重延身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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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如何不能与天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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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羡缓缓拔剑，看向天成。天成笑而不言，看向秦羡的眼神高高在上：“我知道你很强，可是再强也始终是本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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