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过量饮酒,再也不敢在家动手,从此老老实实按周从嘉定的规矩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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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慈子孝的局面恢复了,只是一家之主的权柄完完全全落入周从嘉的手里。他成了家中说一不二的角色,尤其在对父亲的管束上,周从嘉从不手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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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亏周从嘉的雷霆手段,周永贵躲过了村里泛滥的黄赌毒,一心一意与宋雅兰挣钱养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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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当又听说谁谁谁家破人亡,夫妻俩不住唏嘘,还好家里儿子有见识,关把得严,没让他们误入歧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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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自己“齐家”的成果显着,周从嘉便放心大胆地跑外地读初中。期间宋雅兰的精神状况不好,他还以为周永贵又作妖了,结果发现应该是被拐卖的精神创伤迟迟未愈,在儿子离家后爆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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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永贵没嫌弃宋雅兰,反而小心翼翼伺候着,任劳任怨。周从嘉一放假就回来照顾母亲,带着她四处求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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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,周从嘉萌生替母寻亲的念头,奈何力量弱小没有门路,这事便一直搁置在他心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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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情况持续至高中,直到陈佳辰的“多管闲事”扯掉了整个家、或者说整个村的遮羞布,一段段建立在买卖之上的孽缘才被拉至阳光下检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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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永贵被稀里糊涂关在里面这么久,是不是报应,还是正义的制裁,周从嘉不想评判也懒的评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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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辩论出花儿来又能怎么样呢?剩下的人得继续生活,不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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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侍着沉默的父亲,周从嘉手握一小节老丝瓜瓤子,自上而下搓着周永贵的后背和手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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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固的角质、脏污被打散,遇水混合成乌浊的液体,顺流而下。盘旋于毛孔内的腐烂的、潮湿的体臭,在一下又一下的搓刮中四散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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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从嘉面不改色,难闻的味道他闻得多了:泔水、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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