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愈,在儿子离家后爆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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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永贵没有嫌弃宋雅兰,反而小心翼翼伺候着,任劳任怨。周从嘉一放假就回来照顾母亲,带着她四处求医,萌生替母寻亲的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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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情况持续至高中,直到陈佳辰的多管闲事扯掉了整个家、或者说整个村的遮羞布,一段段建立在买卖之上的孽缘才被拉到阳光下检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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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永贵在里面关那么久,是不是报应,还是正义的制裁,周从嘉不想评判也懒的评判。就算辩论出花儿来又能怎样呢?剩下的人得继续生活,不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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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从嘉服侍着沉默的父亲洗了个澡,再次扶着他躺回床上时,周永贵开口了:“我对不起你妈,一开始就是错的,要不是拐子,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到你妈这样的人。我也对不起你,让你生在这种家庭,我……想赎罪,可惜你妈走了,我也只能补偿到你身上了……你说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?到头来还是要打光棍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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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见得,我妈还是要回来的。”周从嘉坐在父亲床边,拿出药膏涂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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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永贵的音量陡然增高:“你啥意思?你是说你要去求你妈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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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求什么,我去求了她就愿意回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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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刚才什么意思?你不是说她要回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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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,久病床前无孝子,反过来也一样。”周从嘉叹了口气,手里的揉捏并未停下:“外公外婆看着年纪大了,不像能长期照顾我妈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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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见得,多一口饭的事,你妈好养活得很,她爹妈又不缺钱,大不了请个人照顾你妈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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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我妈那几个兄弟姊妹能同意?这么久没见,早没感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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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妈可是他们亲闺女呢,认回去了还不对她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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