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生前喜欢花花草草,离世后也离不开山水,墓园位置依山傍水,他居于一隅,最安静的山窝里。
应柏云给老爷子磕了好几个头,墓碑上孙子辈那行却没有他的名字。唯有坟土旁的移栽了一株梅花,应柏云眼热,想起了小花园里曾和老爷子一起栽过那株。
爷爷不善言语,心里却是想着他的。
思绪回笼,应柏云沉默着将电脑合上了。
应延庭当初那惊骇世俗的话,不管是存心还是真情,都让应柏云结结实实恶心了这么多年。当初他出了国,应峰转头将东街那套房子高价变卖,银行卡透支冻结,摆明了是不让应柏云有机会再回来。
在国外最艰辛的那段时间里,应柏云也没有找过蒋敏。
家人的温情对他来说已然是可有可无的,尽管背负巨大的债务也要救蒋敏,只因全凭良心。
十月怀胎的恩情,他这辈子也无法偿还。
应柏云不知道陈风当年究竟知道了多少他离开的原因,现在又在谋划什么。
找不到机会好好聊聊,陈风像是到了迟来的叛逆期,除了在床上情到浓时说几句话外床下和他话都不多说几句。
试探,猜疑,将失而复得的人关在安全屋里,像极了即将要变态的预兆。
应柏云顺着他,依着他,也想找机会解开他的心结。
只可惜现在还找不到和他相处的最好模式,顺着他也生气,不顺着他也生气。
实在难搞。
“不开灯?”
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男声,应柏云思绪被迫中断,下意识的扫了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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