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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没关系，结果是好的就可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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尖锐的恨意夷为平地后，只是有所减轻，但从未消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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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现在只关心祝琴，显然没有时间再拿去恨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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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点可惜，不过幸好这么可惜。”徐宁吸吸鼻子，吐出烟圈之际，惆怅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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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此一次，徐宁也终于知道自己在小小派出所没什么大出息的原因：还是不够踏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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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眼眶始终热着，视线移到浓重的夜空中，她问，“后面还有什么日程安排么，是不是该庭审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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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那么快。后面要去现场指认，还要做记录结案，事情不少呢。”徐宁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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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殷寸雄情况不太好。”方才做着笔录，殷寸雄时不时传来几声干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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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者自己也清楚，自首前先放下有力筹码“你们给我治病，我才会配合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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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宁说：“在后续工作展开开始之前，本着人道主义，派出所打算汇报上级，先带殷寸雄去体个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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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该死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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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害了那么多人，竟然还知道求生。”殷燃淡淡评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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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说不是，这老东西，”徐宁骂了几句，最后只道，“总而言之吧，后面的事绝对会比没头没尾查案的时候顺利得多，放心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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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点点头：“谢谢你，徐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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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初到鲁南时，一如无头苍蝇乱撞，到后来线索串联舒展，又到如今真相大白，如果没有徐宁，殷燃一个人不知要走多少弯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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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宁拍拍殷燃的肩膀，爽朗一笑：“客气什么，咱俩这么多年朋友了，而且这也是我的本职工作，不得好好干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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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真想谢我，案子宣判那天，你给我买几条好烟送来。”徐宁随口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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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问题。”殷燃笑笑。她只怕徐宁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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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，还要感谢一个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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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徐宁分别之后，殷燃走出派出所。那时天蒙蒙亮，东方日出乍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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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走出几步，停下脚步。她滑开手机锁屏，编辑短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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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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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颖正在工作室彻夜赶稿，瞥见窗外日出，她看了眼时间，端着咖啡杯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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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咚——”手机一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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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殷燃：何阿姨，殷寸雄落网了。就在今晚，他来派出所自首了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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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颖原地停下，放下咖啡杯，厚重的眼镜掩盖不住她眼中的喜悦，她回复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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