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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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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隔十几年，她再次叫了声“妈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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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叠衣服的阮符动作顿住，担心地回望祝琴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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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琴眼睛微微睁大，紧皱起眉竟舒缓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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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干什么？”她张张口，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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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坐直身子，深呼吸后，她正色道：“我得跟您说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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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口前回头，她对上阮符坚定鼓励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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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来前专门商讨过，结果是：只要祝琴一天仍处在与殷存雄的婚姻之中，就有一天的知情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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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已做好万全之策，不论祝琴知道杜艳相关的事后会如何表现，她们都会全然接受，全部承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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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从祝琴答应转院，配合治疗…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顺利的，她们也对结果充满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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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吧，什么事？”祝琴瞥开眼睛，满不在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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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继续道：“……是关于殷存雄在鲁南重婚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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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琴目光呆滞，并无任何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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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了解祝琴，她的拒绝一向很大声，反倒是接受才会无声无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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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点点头。接着，她以旁观者的角度，把殷存雄和杜艳的所作所为拆分掰碎讲给祝琴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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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灯光昏黄，温柔映在在场三个女人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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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放慢叠衣服的速度，安静在旁听着。她观察着祝琴面上的神色，几次捏了把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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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幸好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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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把该说的话说尽，陷入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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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面对面，视线却倔强地各自落到别处，矛盾无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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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祝琴冷声问：“说完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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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抿唇，抱着叠好的衣服起身。此情此景之下，她不知该不该插.入二人的谈话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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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，面色难看起来，嘴唇微微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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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完了。”殷燃垂着眼，释然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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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多的她一句也不会说。比如杜艳还有个儿子，比如殷存雄对杜艳很好，那种好超过了他对自己和祝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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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沉默坐过半晌，殷燃起身，眼尾泛了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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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他离婚吧，”她走出几步，补充一句，“如果你想的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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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你操心——”祝琴忽然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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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脚步一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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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琴大口呼吸，像在对自己说，“找到他，我会去离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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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声音微弱，殷燃还是听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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