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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没白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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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弯起眼睛，正要开口时，发觉左肩落下重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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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闭着眼，显然睡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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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十一点，转院车准时到达省医院住院部后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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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最后看了眼多功能监护仪上的数字，在确认正常无问题后，道：“到省院了，咱们一切配合新医生的治疗方案就没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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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点头道谢，阮符则在一旁收拾起毯子和u型枕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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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重的黑遍布天际，不远处的住院部大楼一片灯火通明。十字架的红光投到车窗玻璃上，有些刺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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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琴不知何时醒转，睁着眼看天花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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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问了句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”，殷燃见她摇摇头，突然看向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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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喝水。”祝琴嘴唇嗫嚅一会儿，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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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，倒出热水递过去，熟练地用手扇扇风，提醒一句“小心烫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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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车子停稳，司机特意开了急救车的提示音，阮符从殷燃手里接下保温杯的盖子关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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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空出手，拨通省院对接的主治医生电话。她记得对方提过，今晚值夜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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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意料，电话很快接通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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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周医生好，我们是清市转院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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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挂断没多久，省院的对接医务人员前来接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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需要办理的手续并不繁琐，在各医院医生做完病人情况及病情的对接事宜后，剩下的只是缴费和购买或住院物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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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点后一切后，转院车带着医务人员连夜返航，殷燃和阮符甚至来不及请他们吃顿夜宵，只得买下些食物作答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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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祝琴做完基础检测后，时间逼近凌晨两点。殷燃一手拉着行李箱，一手帮医生推着病床，阮符一手一个手提袋，大包小包跟在后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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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院部地板擦得透亮，灯光反射之下，亮得像另一个白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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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祝琴送到病房床上，殷燃拉上窗帘，帮她换病号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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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面还有什么要办的吗？”阮符终于能再坐上椅子，倚上椅背，后颈被上面粗糙的凸起折磨。她皱眉揉揉肩膀，换个姿势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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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该没有了。”隔着薄薄一层纱帘，殷燃的声音传来，比从前沙哑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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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有，也留到明天再办。殷燃这么想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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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的祝琴再度昏昏欲睡，眼皮一个劲儿打架，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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