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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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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逢喜事精神爽，地中海老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，露出得意的笑：“下回我让让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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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拿着烟上前，“老板，结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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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一手提着马扎，一手从裤兜里掏出老式诺基亚看时间，闻声扫了眼殷燃手里的烟，说：“八块五块钱，你给八块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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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本要打开手机支付，突然记起收银台前木牌子上的话——只收现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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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遍口袋钱包，找到100块现金。递出去时，她一并提醒道，“老板，您店里的烟都过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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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，烟过10年也照常抽，哪那么容易过期，你们年轻人不懂。”地中海老头并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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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缄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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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烟只要八块，你给我一百可找不开啊，”老头捏着钱的手一顿，拧眉踌躇半天，他指指身后的居民楼，钱又递回给殷燃，“要不你换家店买，这个楼后边有一家超市。那里边的烟应该都没过期，钱也能找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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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您找钱，”殷燃说，“您把过期的烟撤出来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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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你这……”老头焦急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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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当即要走，老头厉喝一声，忙进超市捧出一大把打火机塞给她。如此才算作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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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提着一塑料袋的打火机，一路收获不少惊诧鄙夷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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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号楼不难找，向后走绕过超市就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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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小区没电梯，只能靠步行上楼。楼道里昏昏如夜，吊顶的灯泡忽闪忽闪，外结了层蜘蛛网。家家户户的门上贴满小广告，开锁电工疏通下水道，花花绿绿满满当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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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在202户的木门前停住。殷燃想起沙琳的嘱咐，手放在门上敲了几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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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，门内传出慌乱穿拖鞋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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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吱嘎——”门敞开。沙琳一头乱发，身着睡衣，外套着件浅棕色男式外套。殷燃无意一瞥，望见她身后的客厅里，一个胖男人正坐在沙发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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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上殷燃的视线，胖男人讪讪灭掉烟，起身进了别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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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间挺准嘛，”沙琳说，“进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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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殷燃迈入脏乱的客厅，眉头瞬间皱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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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，像是劣质香水和腐臭水果味的结合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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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吧，随便坐。”沙琳拍拍沙发，自顾自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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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一眼扫过去，那张泛黄的白色沙发堆满各色衣服，她觉得还是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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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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