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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身的瞬间，有一丝头发垂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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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次用的基酒是白兰地——”殷燃拿出量杯，一边倒酒，一边讲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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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那丝头发有些碍事，殷燃挥挥胳膊，试图把它别回耳后，直到瞥见手上拿着的工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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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来吧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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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殷燃感受到落在侧颊的凉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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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觉一颤，错愕中抬眼的刹那，阮符的面容近在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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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挑的狐狸眼，小巧精致的鼻子，以及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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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动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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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启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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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，用食指勾起那绺碍眼的头发，重新将它别回殷燃的耳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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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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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暖的灯光自上而下洒落，与这暧昧的氛围相得益彰。这是独属于二人的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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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收回手，深藏功与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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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现在不碍事了。”她轻笑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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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睫毛轻颤几下，待心跳稍作平缓后，她抬眼，“谢谢。”那语调听起来尚还冷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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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只有自己知道，方才那一秒中，她的内心经历了怎样一番兵荒马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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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客气呀，”阮符支起下巴看她，眼底隐隐泛着光，“学姐之前帮我那么多，这是我该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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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些举手之劳而已，别太在意，”殷燃沉吟几秒，又说，“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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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业多年再被称作“学姐”，总归有点羞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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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是可以，但好像不太礼貌，”阮符说，“或许，学姐你平时有什么昵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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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思忖几秒，“还真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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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姚宋姐和你是发小。如果是她的话，平时会怎么称呼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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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接叫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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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个回答时，阮符不禁松口气，感受到一种轻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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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等……轻松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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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皱起眉头，又问：“那你的其他朋友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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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多少朋友，现在还联系的大概一只手能数过来吧，”殷燃放下碾棒，回忆起来，“国内的话，也就剩两三个大学同学——不过她们也直接叫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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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点点头，一时说不清自己的感受。好像有点开心，又有点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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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她后知后觉，意识到自己今天有多反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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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好吧。”阮符有些泄气，有有些窃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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