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划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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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沉默几秒，再度望向落地钟时，时针恰好走到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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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她总在七点钟出发，路上耗时一个小时，八点准时抵达。十点钟离开时，她刚巧能赶上最后一班公交，十一点就能到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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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，现在已经来不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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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，我不出去了。”阮符眉眼垂下来，终于妥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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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那日打烊，殷燃也没等到阮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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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最后一批客人，场内空寂黑暗一片。殷燃望着吧台上调好的菲利普，觉得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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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拉电闸了，你还不走？”姚宋提起手包，提醒殷燃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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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马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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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倒掉和喝掉之间犹豫几秒后，殷燃端起酒杯，将那杯无人品尝的菲利普一饮而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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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液滑入喉咙，回味甜中带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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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人知晓，Filp的别名叫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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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八点，404 Not Found开门营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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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得遇到人不多的日子。姚宋一早去隔壁夜店尽情摸鱼，殷燃则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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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清脆的门铃声响起，她放下杯子，缓缓抬起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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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然是夜色弥漫的晚上，仿佛门外刮着与初遇那天相似的凛冽的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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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阮符对视不过一眼，殷燃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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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，满足。意识到这一点时，殷燃深觉不可思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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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画着淡妆，一袭及脚踝的黑色长裙，依然漂亮得不像话。她走到吧台前，摘下头顶的黑色帽子，“晚上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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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，殷燃并不在意晚上到底好不好这件事。她放下酒杯，淡淡一笑，“不太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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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是心情不太好吗？”阮符收敛起几分笑意，担心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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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是吧。”殷燃不想否认自己的感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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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思忖几秒，语气认真，“如果有什么烦心事，可以说说看。学姐之前帮我那么多，我一定也会努力开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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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就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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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点点头，一副洗耳恭听的乖巧模样。她总是看着，双手早已不安地绞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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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抿了口酒，问她：“昨天怎么没来，心里有别的酒吧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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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凭空从那语气中听出一丝醋意，却又不敢确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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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”阮符目光夹杂几分惊愕，忙摆摆手，一脸“这怎么会”的表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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