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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咱们学校跳闸了。现在维修部的老师正在维修，希望大家不要惊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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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着微弱的灯光，殷燃捡起了掉落的琴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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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巧不巧，主任在这时又道：“合奏的同学不是还没表演完吗，调整好状态可以继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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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把琴弓放到阮符手里，得到后者一个惊喜的“哇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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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围这么黑，学姐你是怎么捡到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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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一笑，好像在向她邀功：“全凭直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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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意外，阮符很给面子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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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愧是学姐，这么厉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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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主任发话，那表演当然要继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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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开紧握的手，殷燃深呼吸，重新从旋律断掉的地方开始演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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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的小提琴很快跟上，将这首乐曲细细密密的填补完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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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音乐做伴，台下的躁动缓解不少，等到一首曲毕，四面掌声如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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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来一首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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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，再来一首吧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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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众太热情，二人骑虎难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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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问过阮符，殷燃再度按下钢琴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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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的五感总被无限放大。只一个旋律，阮符就听出那是什么曲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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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动人的旋律中，她也挥动琴弓，情不自禁配合着钢琴的演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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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首《梁祝》令人动容，礼堂内再度噤若寒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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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下的人们屏住呼吸去看，这浓重的黑色空气中，仿佛正有着两只翩飞的蝴蝶。它们正扑动翅膀，一个眨眼便能逃离出尘埃世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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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首曲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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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台的灯光骤然亮起，掌声在灯光中愈演愈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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钢琴前的二人抬眼，相视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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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以后，器乐社在学校内崛起了。无数的同学排着队敲开门，只为一次面试——是的，时值今日，往日无人问津的器乐社也终于门庭若市，拥有了“面试”的资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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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一跃成为器乐社的骨干，自此也早出晚归，成为未来器乐社社长预备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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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越过越快，转眼进入严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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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假前一天下午，殷燃背着书包来器乐社的活动教室打扫卫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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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同来的还有阮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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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后者此次前来并不为打扫卫生，只为取回落在教室的笔记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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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空荡的教室凭空出现一个大活人，阮符先是惊吓，后是惊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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