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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练什么曲子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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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先不练了，咱们商量点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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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，殷燃把不久后艺术节的事告诉阮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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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咱们要先定下一个合奏的表演曲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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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下前一刻，殷燃注意着阮符的脸色，几乎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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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经过同意就妄下决定，她这个社长确实有些独断专行。但她也有自己的私心，只要阮符拒绝，她也不会勉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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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阮符反应过来，抬眼望向自己，说出的却不是“学姐，你还是找别人吧”，而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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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学姐这么看重我。”阮符笑起来，眼睛仿佛在发光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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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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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和学姐合奏，我也太荣幸了，”阮符继续道，“我想好了合奏什么曲子了，拉威尔第二号小提琴奏鸣曲第三乐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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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里的二人目瞪口呆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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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所周知，拉威尔第二号小提琴奏鸣曲的第三乐章名字叫Perpetuum mobile，最常用的译名则叫“永动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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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曲子是公认的难拉又费手，怪不得殷燃这么喜欢阮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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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能拒绝这么上进的小学妹？谁能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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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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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确定的是，殷燃完全拒绝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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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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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得一个美好周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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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觉睡到十二点后，殷燃来不及吃早饭，骑着自行车直奔疗养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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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前台登完记，殷燃找到那间病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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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开门，祝琴睡得正香，一侧的护工阿姨在为她削苹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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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，是殷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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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点点头，把果篮放到一边，打个招呼：“王阿姨好，我来看看我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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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王阿姨笑笑，本要轻拍拍祝琴的胳膊，临了又被殷燃一声制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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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，让她睡吧。”殷燃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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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阿姨叹息一声，“哎，还是女儿好啊，妈妈变成这样，只有女儿来心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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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礼貌应声，在一旁的凳子上落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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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妈她，最近情况还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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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样子，一阵好一阵坏，”王阿姨如实道，“好起来就像没病一样，特别正常，可一旦坏起来，疯疯癫癫又大喊大叫，有时还要咬人，实在让人害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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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王阿姨的话，殷燃面色沉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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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幸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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