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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传到手臂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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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皱着眉头，在反作用力下后退过几步，未抬头先道歉，她开口：“抱歉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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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意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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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也巧，几乎同一秒，对面也发出声音。那是道女声，音调轻轻柔柔，倒也好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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慌忙中抬眼，彼此撞入各异的神色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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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少女一头乖巧的马尾，五官带着钝感的柔媚，好看得不像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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尴尬对视几秒，二人再度默契发声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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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撞疼你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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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学，你没事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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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燃很难忍住不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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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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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怕一句“没事”太敷衍，又补充句：“真没事。”殷燃倒怕对方有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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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好，没事就好，”阮符松口气，“我也没事，不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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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刚走着路发呆去了，实在抱歉。”殷燃避开少女那双灵动的眼睛，她俯下身去捡教案，希望以此来缓解少许紧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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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殷燃的话，阮符一阵心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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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的是，刚才她也神游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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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学后第一天上课，很难不令人焦虑。在档案室交完学籍材料，老师交代着下面要完成的事项——无非是办学生证，领取校服和教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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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屏气凝神听着，一口一个“好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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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完学生证，她好不容易打听到材料领取处的位置——上四楼左转，路过年级主任办公室，再右转下楼，右手边第三间就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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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按照路线上楼又下楼，折腾半天，却没绕出二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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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迷路了。没错，又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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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逢新学期开学，班里总有些同学总会提前到达教室，等待其他人的来临。不同于那些同学，阮符总会是迟到的那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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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叹口气，算是从怅惘的心情中抽离。随后，她也俯下身帮忙捡教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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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白的A4纸印满化学元素符号和方程式，看着就让人头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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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符移开视线，抬头去看面前的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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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扎着与自己别无二致的高马尾，眉眼英气出挑，脖颈修长又漂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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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看到惹眼。饶是阮符同为女生，也久久移不开眼，偷瞄到耳尖泛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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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几秒，似是察觉到目光，殷燃缓缓掀起眼皮，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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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好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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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放下整理好的试卷，有些慌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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