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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最后一句,陆鸣紧绷的神情才稍稍放松下来,低低解释:“我不会听陆劲松的话,也不会跟别人相亲结婚。我要快快好起来,要永远跟你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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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尧笑了几声,又很快止住,换成一种严肃认真的语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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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快就会好的,医生不是说了吗半年到一年半之间几率是最大的,我们一起加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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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他们都忘了这只一句唯心主义的祈祷,盲目对未来抱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期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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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七点半点,中医老师傅上门给陆鸣做康复针灸,迟尧就在旁边陪着,手机里放着电视剧给陆鸣听,中途去了趟厕所,洗手时瞥了眼镜子,视线莫名落在了自己左眼眼角的那颗浅色小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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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闭眼回忆着陆鸣当时指尖的落点,按住,再睁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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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丝毫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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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鸣竟然没摸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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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尧短暂晃神按住了自己左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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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,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,沉闷闷的,难受得鼻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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针灸很疼,每次做完陆鸣都一身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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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也不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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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老中医提着工具箱离开,迟尧拧了张热毛巾避开下针的地方给陆鸣抹了抹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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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小时内不能洗澡,挺难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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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鸣眼前仍旧是一片虚无,这半年来针灸于他而言并无效果,只有疼痛和难受,他忍不住问:“针灸会有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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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陆鸣空茫的眼神,迟尧有片刻的言语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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