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

来的莫名的不爽突然烟消云散，他存心逗人，故意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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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抽了两根烟，在吸烟室遇到个挺有趣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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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鸣立刻戒备，竖起耳朵追问：“谁啊？男的女的？怎么有趣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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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鸣吃醋的样子很可爱，迟尧笑眯眯看着，慢条斯理道：“男的，年纪大了点，但说话很有意思，还劝我少抽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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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鸣冷冷“哦”了一声，突然不说话，空洞眼睛瞪着虚空好半晌，把脑袋撇向另一边，捂耳朵缩进被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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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思是不想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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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尧失笑，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，轻声细语解释说都是玩笑话，“是遇见了一个白头发老头儿，第一次见面就咒他肺不好的老顽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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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鸣还是不说话，空旷荒芜的眼睛半掩，脑袋偏着生闷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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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尧真没想到陆鸣现在这么小心眼，手伸进被子里摸陆鸣的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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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生什么气呢？我总不会喜欢上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吧？对你自己这么没信心，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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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仿佛触及逆鳞，陆鸣突然呼吸加重，把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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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沉寂许久，迟尧自己回忆着刚才的话，意识到言失之处，就听见陆鸣一字一句地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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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瞎了，是个残废，好像任何人都能把你抢走，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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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睁眼面对黑暗的第一个瞬间，我还以为我只是在夜晚醒来了，然后我发现我是真瞎了。然后我就在想，你要怎么办呢？跟一个残废瞎子谈恋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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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自私，我想过还你自由，但挣扎时候还是把你拴在身边了，用救命之恩，用眼瞎的代价道德绑架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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