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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树越过餐桌看了一眼电视机前面的沙发,还不到两臂宽,自己睡都够呛,更别提方嘉鸣的个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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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摇了摇头:“不用,我俩挤一挤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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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嘉鸣抬了下眉毛:“你确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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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?你不喜欢跟我挤?”林树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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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会不喜欢,只是怕你反悔,赶紧确认一下。方嘉鸣抿了下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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唰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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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嘉鸣将窗帘拉紧,皎白的月色被拦在窗外,屋子里一下变得昏暗。林树已经背靠着床板躺下,白色t恤下的背脊若隐若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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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窗的木桌上,那两本古旧的《萨特戏剧集》还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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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书你看了?”林树背着他闷闷地问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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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看完第一部 。”方嘉鸣老实地回答,“没看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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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树嗯了一声,就没有再搭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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吱嘎一声,床板被重量挤压。方嘉鸣躺到了林树的身侧。主卧的床也不大,只有一米五的宽度。平时睡方嘉鸣一个人还行,这下挤下了两个人后,怎么动都会碰到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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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日里的放肆已经被夜晚压缩又冲淡,两人之间又回归到了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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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方嘉鸣心底的波澜却迟迟没有被抚平。林树在他面前难得展现出一点不同的模样,火苗一旦燃起,就难以被彻底扑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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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,此时此刻,他就这么柔软地躺在自己身旁,发间是自己惯用的洗发水的味道,身上穿的是自己的旧t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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