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

他的表情镇定自若，仿佛只是在宣读一组失败的实验数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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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嘉鸣很想问，为什么f在你心里那么笨，你还要教他数独？他是个笨蛋的结局已经无法改变，这样做不也是白费功夫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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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话到嘴边，他却把问题转向了林树身上：“那你呢？你就没什么理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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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嘉鸣原以为他会思考片刻再回答这个问题，结果林树却几乎没有犹豫地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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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坐在这里跟我吃饭，也是你认为的既定程序中的一环吗？你会觉得这样的事情毫无意义吗？”方嘉鸣反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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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树沉默了几秒：“我只是认为不该打破你对于平凡快乐的期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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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嘉鸣感觉自己坐在他的对面，像是被x光照了个彻彻底底。一丁点心事都被他用无情的陈述句拓印出来，作为一场相思病的诊断依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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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懂林树为什么会对生活如此冷淡。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屡屡在林树身上得不到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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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岑的身份至今是迷，他也总是选择性地回应自己的主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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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嘉鸣正在死胡同的路口踌躇，林树却开口问了他一个想不到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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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上一场友谊赛，最后一个球由你来处理，你会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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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眼看就要输掉的比赛，还能做些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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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嘉鸣被从死胡同里拉了出来，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领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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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绝境球只有一种打法，还有翻盘的可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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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打法？”林树反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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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故意犯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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