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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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间，淋浴间紧闭的木门被人打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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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嘉鸣抬头一看，林树竟然进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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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树不咸不淡地跟他点了个头，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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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他没有再穿着白衬衣，而是光着身子披着一条白色的浴巾，浴巾很长，挂在脖子间，一直垂到了大腿。膝盖上磕破的疤痕还在，深红的颜色有些扎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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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嘉鸣避开了视线，喉结却不自觉地滚动。两个花洒之间有一个毛玻璃隔板。等林树将毛巾挂到置物架上时，方嘉鸣只能用余光看到一道模糊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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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挤压的声音，方嘉鸣闻到了熟悉的香气。跟他白天训练时闻到的味道一样。果香味并不浓郁，但一旦钻进鼻腔就让人无法忽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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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流从林树的头顶滑落，打湿了他的头发、脖颈和后背。掌心半透明的凝胶很快化作了绵密的乳白色泡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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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......”淅沥的水声中，方嘉鸣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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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声继续，过了两秒，隔壁的人才意识到方嘉鸣在跟他说话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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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说你的伤口，这样没事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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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之间沉默了大约三秒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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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破了点皮。”然后就没有更多的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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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尴尬的停顿尚未被消解，隔壁的花洒就被关上，水声一下停了。林树甩了甩头发，几滴水珠越过毛玻璃隔板，甩到了方嘉鸣的肩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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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顺势转头看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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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浴巾飞速地裹上林树的身体，布料遮盖住臀部，然后两条腿也被挡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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