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敲门声照旧。
一周后,徐入斐适应了,不用顾顷敲门就能按时起床。
熬夜改剧本的那几个晚上,顾顷没再打扰他。
隔日,徐入斐自觉出现在宾馆门外,气哼哼,“你昨天怎么不等我啊。”但尾音带钩,撒娇似的。
“你需要休息。”顾顷说。
“……我睡不着。”徐入斐说了实话,“一闭上眼睛,满脑子都是蒋渔声。”
他觉得自己才是最先陷进去的那个。
顾顷摸了摸他的头,“辛苦了”三个字很轻,却重重砸在他心上。
“我写得很烂。”跑步到中途,他终于自暴自弃,吐露心声,“要是因为我的原因,一直开不了机怎么办?”
这是不可能的事。
董兆卿自有一套计划。
只是想磨砺这个年纪轻轻,初入社会的小徒弟。
但徐入斐太脆弱了。
他被养得太好也太精致,受不了半点波澜和挫折。
“没关系,大家都会等你。”顾顷反而是随他一起停下来,安慰道。
徐入斐蹲下去,他也蹲下去。